香港电影漫谈·《倩女幽魂》
2018-2-11 青野丰隆
香港电影是华语电影的先驱者。华语电影是分割成四个地方发展的:香港电影、大陆电影、新加坡电影和台湾电影。在1997年回归之前，香港已发展成为华语世界(包括海外华人社会)以至东亚电影的制作基地之一。几十年来，香港一直是电影工业基地之一和电影出口地之一，人们把它称做"东方好莱坞"。上海青野文化特此推出香港电影专题系列，今天跟大家介绍的是香港五部具有代表性之一的电影《倩女幽魂》。
《倩女幽魂》翻拍自1960年邵氏出品的同名影片，由徐克监制、程小东导演，张国荣、王祖贤、午马等主演。
电影讲述了书生宁采臣与聂小倩相爱，却发现小倩是树精姥姥所操纵的女鬼，之后剑客燕赤霞义助宁采臣对付姥姥，并促成他们这对人鬼恋人。
该片先后获得第16届法国科幻电影节评审团特别奖、葡萄牙科幻电影节最佳电影大奖、第24届台湾电影金马奖最佳改编剧本等奖项。1987年7月18日该片在中国香港上映。2011年4月30日，《倩女幽魂》修复版在中国内地上映。
一、《倩女幽魂》概述
宁采臣（张国荣饰）是一名收帐书生，因为帐簿被大雨弄湿，而被迫在一破庙留宿数夜。但道士燕赤霞（午马饰）警告他尽快离开。宁没有理会，后被古琴声引至郊野而遇到女鬼聂小倩（王祖贤饰）。女鬼只能在夜间活动，见阳光会化灰。小倩被千年树妖(姥姥)所控制，迫她引诱凡人，然后树妖（刘兆铭饰）就会用一条长舌将其魂魄和肉身吸干。小倩引诱宁采臣，却被他的真情所感动，不愿加害于他。两人希望生死相依，然而姥姥要将小倩嫁给黑山老妖，宁采臣求救于燕赤霞，最终打退树妖，又消灭黑山老妖，小倩得以投胎做人。
二、《倩女幽魂》演员介绍
张国荣饰演宁采臣：他眉眼清秀，气质亦不犀利，反而显得羞涩、怯懦，一副唯唯喏喏的读书人模样。他不是不怕鬼怪，要不然也不必在走夜路时点三盏灯笼；但是为了爱情，他也会变得很勇敢，与聂小倩有肌肤之亲以后，他也管不了千年树妖的舌头有多长，只顾抱着情人逃命。
王祖贤饰演聂小倩：她有倾城的容颜，每每作恶之后，却又躲于暗处独自伤怀，饱受良知煎熬；然而对宁采臣动情时，她又变得羞涩清纯；最后情关难过，无奈人鬼殊途。
午马饰演燕赤霞：外貌好似钟馗，还颇有些酒神气质，法术也很高强。他性格奔放，略有些童心未泯，他视妖魔为敌，甚至偶尔还会与它们斗气。
三、《倩女幽魂》创作背景
1960年代，徐克观看了李翰祥执导的电影《倩女幽魂》。
20年之后，徐克找邵氏公司借到李翰祥版的电影《倩女幽魂》，发现还有极大的空间供其发掘。他找到自己早年导演剧集《金刀情侠》时认识的武术指导程小东，对他说：“现在的电影没有表现男女之间浪漫的感情剧，我们来拍一个爱情故事。”不过老板一开始并不支持，徐克对他说：“这不是一个古装时装的问题，而是个心态问题，现在人们需要一种浪漫情感的东西，我觉得聊斋是一个可以好好利用的故事。”于是徐克与程小东把《聊斋·聂小倩》的故事自由改编，从《鬼玩人》中获得灵感，创作出了树妖这个角色。
四、《倩女幽魂》选角过程
影片拍摄前当时名气尚小的王祖贤向徐克的妻子施南生打电话要求试镜，但是当时的施南生根本没有考虑到王祖贤，便婉言拒绝了王祖贤；后来王祖贤亲自找到徐克导演要求试镜，导演终于答应让祖贤试装，试镜时造型幽美恰到好处，后来徐克决定王祖贤饰演聂小倩。
徐克回忆，当时确定拍《倩女幽魂》后就找到张国荣，张国荣起初同意了，但后来听说是个古装片便拒绝了，因为不愿意穿着怪异的衣服去演一些怪异的故事。 于是徐克尽力消除张国荣的顾虑，把服装弄好了给他看，并称影片的内核其实是现代的故事，张国荣也就慢慢被说服了。
五、拍摄时的精彩花絮
张国荣超怕果子狸：程小东说到张国荣忍俊不禁地爆料：“他当时非常年轻，让他和果子狸、蛇演对手戏，他吓得都快哭出来了。”不过很可惜，张国荣与果子狸的对手戏并没有出现在成片里，“当时删减了很多，都随手丢了，也没想过24年后能重新上映，现在想想，好可惜。”片中有一个情节需要宁采臣抓一只果子狸，拍了很久张国荣都不敢下手去抓，逼到最后没有办法，才终于压着牙拍完了这场戏。
“姥姥”的舌头是噩梦：树妖‘姥姥’的舌头，其实就是把一长条海绵染色，用手扯来扯去。当时那条舌头就是我的噩梦，一看到就怕，因为需要把它拍得很有生命力、很震撼、很恐怖，但其实它就是一根海绵啊！
遗憾激情戏被删：《倩女幽魂》是程小东做导演后第一次拍鬼戏，回忆当时的采访过程程导记忆犹新，“当时拍摄环境很艰苦，而且又是在很冷的冬天，每一条NG20次是正常，多的NG会有50多次，演员都拍得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程导还透露片中有一场王祖贤与张国荣的激情戏被剪，在修复中也未能找到当时拍摄的片段，遗憾无法收录其中，“那场戏拍了三天，是王祖贤和‘哥哥’缠绵的戏，要脱掉上衣，为了不穿帮，‘哥哥’特地跑来问我要不要把裤子也脱掉。
“哥哥”差点错过“宁采臣”：徐克回忆，当时确定拍《倩女幽魂》后就找到张国荣，“因为觉得他个性中的某方面特质可以和角色融合起来，张国荣起初同意了，但后来听说是个古装片便拒绝了，因为不愿意穿着怪异的衣服去演一些怪异的故事。 ”于是徐克尽力消除张国荣的顾虑，把服装弄好了给他看，并称影片的内核其实是现代的故事，张国荣也就慢慢被说服了。
“哥哥”称号出自小倩口：当年名气尚小的王祖贤知道后，便向剧组毛遂自荐，张国荣的“哥哥”称号，也是来自《倩女幽魂》。因为小倩呼唤宁采臣用了“哥哥”两个字，剧组人员便跟着效仿，而且张国荣也非常喜欢这个名字，久而久之，大家都这么称呼他了。
六、《倩女幽魂》获奖记录
第24届金马奖最佳剧情片 《倩女幽魂》 提名
第24届金马奖最佳男配角 午马 获奖
第24届金马奖最佳改编剧本 阮继志 获奖
第24届金马奖最佳剪辑 新艺剪辑组 获奖
第24届金马奖美术设计 奚仲文 提名
第24届金马奖最佳服装设计 陈顾方 获奖
第24届金马奖最佳电影插曲 黄沾 提名
1988年 第七届香港电影金像奖最佳电影 《倩女幽魂》 提名
第七届香港电影金像奖最佳导演 程小东 提名
第七届香港电影金像奖最佳女主角 王祖贤 提名
第七届香港电影金像奖最佳男配角 午马 提名
第七届香港电影金像奖最佳摄影
七、《倩女幽魂》影片评价
网易评：徐克监制、程小东导演的灵异电影经典作，采取全新的特技和美术手法来包装传统的聊斋故事，使本片呈现出与往昔鬼电影全然不同的感觉，包括张国荣、王祖贤、午马、刘兆铭等人的造型和演出与及黄沾撰写的几首电影插曲。故事由《聊斋志异》中的《聂小倩》改编而成，在香港上映后大获好评，并在亚洲影坛掀起了跟拍鬼怪片的狂热风潮。此片亦扬威海外，为热爱香港电影的东南亚和欧美人士推崇备至的电影之一。美国多家电影学院曾将《倩女幽魂》当做教科书研究中国电影特效。王祖贤亦凭借“聂小倩”一角风靡亚洲，红极一时。
八、《倩女幽魂》导演——程小东
程小东，本名程冬儿，1953年出生于香港，原籍安徽寿县。香港导演、动作指导。
20世纪60年代末期成为武术指导，第一部作品是父亲程刚导演的《十四女英豪》; 1979年，参与执导了动作电影《出笼马骝》;1983年，首次独立执导了武侠电影《生死决》，因此受到关注并获得第3届香港电影金像奖最佳动作指导提名; 1986年，导演了恐怖动作片《奇缘》，因此获第6届香港电影金像奖最佳动作指导;
1987年，因执导古装爱情片《倩女幽魂》获得第7届香港电影金像奖最佳导演、最佳动作指导提名; 1991年，执导了武侠电影《笑傲江湖Ⅱ东方不败》，获得了第12届香港电影金像奖最佳动作指导提名; 1992年，因担任武侠电影《新龙门客栈》的武术指导而获得第29届台湾电影金马奖最佳武术指导; 1993年，因在动作奇幻电影《东方三侠》中担任动作指导而获得第13届香港电影金像奖最佳动作指导提名; 1996年，执导了奇幻冒险动作片《冒险王》，因该片获得第16届香港电影金像奖最佳动作指导提名;
2001年，担任喜剧电影《少林足球》的动作指导，由此获得了第38届台湾电影金马奖最佳动作设计; 2002年，执导武侠电影《英雄》的武打场面，因此获得第22届香港电影金像奖最佳动作指导; 2006年，因执导历史剧情片《满城尽带黄金甲》的武打场面而获得第26届香港电影金像奖最佳动作指导提名; 2011年执导魔幻爱情电影《白蛇传说》，获第二届纽约中国电影节"亚洲最杰出导演奖"。
程小东是2008年北京奥运会开、闭幕式空中特技总设计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