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挝，从复杂到简单

2018-04-26  青野星汉

老挝，世界仅存的五个社会主义国家之一。在东南亚的国度里，它神秘、贫穷、落后，但不失信仰和幸福。老挝处于湄公河上游，不靠海，夹在泰国、越南、柬埔寨和中国之间。也许正是因为如此，这个国家保留了相对完整的原始风貌，人民纯朴而热情，丝毫感觉不到他们对生存环境的抱怨。小乘佛教在此盛行，可能是这个原因吧，老挝人真诚、平静、善良并且礼貌。

说实话，初到万象给我的感觉就是到过的最朴实的国家首都没有之一，这里没有高楼大厦，没有车来车往，甚至没有一个像样城市应该有的商业氛围。然而短短两天却让我们发现了它独特的，生机勃勃的活力。

独自一个人走在前往塔銮的路上，有兴奋，也有紧张。兴奋的是，一切都是全新的，我猎奇的打量着周遭的一切。紧张的是，路边时不时有狗出现，天知道会不会突然跑过来咬我一口。清晨道路上的汽车不多，很多人通过摩托车出行。主路两旁延伸到两侧的道路还是土路，有车经过时，还会尘土飞扬。

这就是万象，老挝的首都。乡村和城市之间的界线模糊，高楼大厦在这里还是稀罕物。你可以找到高档的写字楼和酒店，但散养的牛群同样也会出现在你身边。走在街道上，环视四周，你能感受到这座城市对于发展的焦虑全球化进程让全世界都变快了。以往的农耕文明的慢生活显然与当前竞争白热化的快节奏格格不入。这似乎是一个不可逆的过程，每个人都在拼命的往前跑。

或许用不了多少年，路边的商贩都会被超市所取代。城市化进程是一把双刃剑，我们赢得了效率，同时失去了一座城市本真的味道。

布施是上座部佛教僧侣上千年来一直保持的传统习俗，历史悠久。布施一般都在清晨五六点左右，在琅勃拉邦、万象等地，无论风吹雨打，僧侣们每天光着脚，背着锡钵，穿着橙色的僧袍，按照固定的路线，坦然安静地接受着信徒和游客的给予。

当穿着橙色衣服的和尚光着脚丫走过来时，布施者将备好的糯米糕点分别布施给和尚。布施者中，有耄耋老人，也有青春少年，他们与和尚一样光着脚丫，跪在自己带来的垫子上面。而被布施者都是和尚，从外貌上看，有六七岁幼童，也有上了年龄的老者。布施者一脸虔诚用手里从筐子里抓出一点点糯米饭，分别施与每个和尚，而和尚们有序接受布施，一脸平静。当和尚钵满时，则将多出来的食物倒入地上的大框中，这其实并非浪费食物，而是将布施过来的食物留下自己够吃的一部分，剩余的留给其他穷人或者有需要的人。

那一瞬间的确百感交集，我们时常用贫穷用去衡量对陌生国度的第一印象。可此时此刻，在这个贫穷的国家，大家都坚信施比受更有福。乐善好施的民众，还有不贪的和尚，一个有信仰的民族，在无时无刻都比我们更能感知幸福。在这里，施与被施一样幸福。

走了大约半个小时，到了塔銮。塔銮在市中心以北约3公里，是老挝非常重要的标志性建筑。塔銮是老挝佛教徒和民众顶礼膜拜的中心，是公元1560年赛塔提腊国王统治时期在一古塔的基础上历时6年扩建而成。后屡遭损坏，也屡经修缮，方保存至今。这是一片寺庙密集的区域，在这里可以看到老挝传统的寺庙建筑。以金色为主，彰显着尊贵与虔诚。

离开塔銮，去了离这里不远的凯旋门。这是万象的地标性建筑。据说有些地方是以距离凯旋门的距离来命名地名的。凯旋门，是万象最壮观的建筑也是最热门的景点之一，外形类似法国凯旋门，东西南北各有一道拱门，拱门周边雕刻着各种南亚风情的图腾，仰头所见穹顶是老挝传统的雕刻和彩绘，带有浓厚的佛教色彩，非常精美，还是我朝60年代援建的。

距离万象25公里，有一个香昆寺，又叫佛像公园。这里是艺术家的试验田他们各自天马行空的创作着。所以这有许多造型十分夸张的佛像展示。香昆寺在1985年由祖师爷Bunleua Sulilat建造。这位瑜伽师、僧人和祭司把印度教和佛教的哲学思想、传说和肖像学融会贯通，组合成一个神秘的整体。

这座佛像公园近百座佛像造型各异，融合了佛教和印度教风格，既有佛祖、观音像，也有印度教三大主神的雕像。在大大小小的佛像中可以看到泰国、印度、老挝等国家的影子。佛像全部是水泥混凝土制成，香昆寺也被誉为“混凝土创造出来的奇迹”。

万荣位于万象和朗勃拉邦两个主要城市之间，山清水秀，民风纯朴，来到这里的中国人都吧他称为“小桂林”。万荣的山都很俊秀，没有一点做作一座座山峰拔地而起，巍然耸立，形态万千，气势雄伟。

在万荣除了能够欣赏到秀美的山水外，还可以漂流、攀岩等。在万荣有条小河，叫南松河，很适合漂流，而且河两岸风光秀丽，非常有吸引力。万荣是以她众多的岩洞而著名的。有静谧的南松河(Nam Song)流过，神奇的喀斯特地形(是个攀岩的好地方)，千奇百怪的岩洞，以及附近传统的老挝村庄。既可以在这里逍遥的消闲度日，又可访问附近村庄的老挝人家，深入了解并体验当地不同民族纯朴的生活方式。

“喀斯特”(Karst)原是南斯拉夫西北部伊斯特拉半岛上的石灰岩高原的地名，意思是岩石裸露的地方。那里有发育典型的岩溶地貌。“喀斯特”一词即为岩溶地貌的代称。中国是世界上对喀斯特地貌现象记述和研究最早的国家，早在晋代即有记载，尤以明徐宏祖(1586～1641)所著的《徐霞客游记》中的记述最为详尽。

和在万象工作了很多年的同事聊天，他说这里的人变了，没有以前那么质朴了。这实际上是在适应环境。环境变了，不再是过去那种简单生活了，人当然会变得复杂。我们常说要改变世界，其实很多时候还是世界改变了我们。

如果一个人不得不从简单变复杂，那至少保持一颗善良的心吧。